首先,我要代表家屬和丁先生的親朋好友感謝陸軍官校楊校長。我想對善理來說,沒有什麼事情會比貴校的校旗蓋在他的骨灰上更覺得光榮了。
那天晚上,宗清忽然打電話給我,我甚至不曉得在甚麼地方。她叫我上車,我就上車,她告訴我到芙蓉大廈,我就去了!我是第二個到現場的人,也是一直跟廣鋐在一起並且陪伴善理到送進冰庫之前的朋友。
在這段時間,我看見的似乎是一位穿著軍裝的丁善理。在我的腦海裡,無論他是穿著便裝、西裝,或是任何衣服,總會感覺他的背後是個身著軍服的精神體。不知道在軍人之間,是否有什麼諺語是形容「一日當兵,終身軍人」的?我覺得善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。好比說,剛才有人特別提到他做奧委會副主席的時候,我覺得那時他那種衝鋒陷陣的樣子,就好像是在打仗。我們萬萬想不到當年所用的Chinese
Taipei會被一直沿用到今天,現在我們參與國際所有事務都是透過當年他所努力的成果 - Chinese Taipei名字。
當我看到他躺在那裡的時候,雖然是有塊黃色的布蓋著,可是我看見的好像是位穿著軍裝的丁善理。他,為了他的榮譽、為了他的清白,彷彿是為了防禦、為了爭取而死在他的橋頭堡。我記得在半個世紀前,有一位老兵,在美國的參、眾兩院的聯合起來的會埸上,他邊說邊唱:“Old soldier
never dies, never dies, never dies, Old soldier never dies, he fades
away……”可是他不是一個老兵,他是一個年輕的兵、有為的兵,所以就死在他的橋頭堡。
當我聽到熄燈號的時候,軍營的燈熄了,我們的軍人-丁善理安息了。可是在熄燈以前,他的光芒不只是50燭光、
100燭光。他在很多地方所做的事情,特別是在越南所做的事情,都有很多人談起,我想這「光」要比所有這禮堂中的光加起來還要光耀。
在熄燈號以後,燈滅了、他睡了、他長眠了。聖經裡面說真正能夠依靠的是上帝。祂是我們世世代代的居所,祂是我們的創造主,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祂的。
我們中國人最有智慧的一位先哲曾說:「未知生,焉知死。」我們不明白生死,因為這是一個奧秘。我們只知道生是從上帝那裡來,死是回到上帝那裡去。
我們記得在聖經裡有句話說:「生有時,死有時。」對於善理,我們覺得他好像走的太快了一點。可是
,他已然離開了我們。詩篇中曾經講到我們盼望上帝堅立由我們的手所完成的工。他離開了,願上帝保守他所完成的一切的工。我相信很多公司的同仁以及他的子女們都能擔負起這個責任,求上帝藉著他們堅立這些工作。
在他生命的最後,我們從他的衣袋裡拿出一個十字架,而這個十字架是他太太先前給他的。在遺書中,善理也有特別提起,他說:「我帶著妳給我的十字架先走了。」十字架對我們信徒而言是多麼地重要。我們每個人都是罪人,都能在十字架的底下求主饒恕我們。不管別人怎麼說,我們每個人都等待著主耶穌基督最後的公義審判,現在我們把善理藏在耶穌基督的十字架底下吧!
善理在離開世界以前,曾從袋裡拿出一些東西,有些是不重要的東西,可是在這一袋裡,卻有個十字架
。這個十字架現在是交在廣鋐的手裡,當時,廣伃雖然在邊上,但只有廣鋐跟我兩人在房間裡面,所以我看到了這個十字架。這個十字架既然是由他的袋裡挖出來,就交給廣鋐收藏。我希望丁家的後代能記得善理交付下來的那個十字架,也把自己交付在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底下,因為這是我們唯一的依靠,也求主憑著這個能夠得勝。
記得另一位軍人-康斯坦丁,在決定性的戰役開戰之前,赫然夢見了十字架,這個十字架上有幾個字,翻成中文是-「靠此得勝」。康斯坦丁果然是得勝了,也因而建立了他的帝國。
我希望丁家的子弟以及我們許多同事、許多人,都能靠著十字架得勝。假如有十字架在我們的前面引路
,我們一定會夠得勝,所以讓我們緊緊地依靠十字架。
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,天父上帝的慈愛,聖靈的感動常與我們所敬愛的-祢的孩子丁善理、丁府上的每一位,以及我們全體同在,從今直到永永遠遠。阿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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